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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67章 小满篇（虚影）（第2页）

浑浊，黯淡，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沧桑。

仿佛承载了万古的岁月，看尽了世间的沉浮。

可明明他们才两年没有相见。

大雅宗君的视线，有些模糊，有些涣散。

他缓缓地转动着眼珠，似乎在努力地适应着这久违的光明。

最终，他的目光，穿过了空间的距离，穿过了能量的乱流，落在了祭坛下方，那个泪流满面的红衣少女，和面色苍白的少年身上。

当他看清胡小满和杨瑞的脸时，那双浑浊的眼眸中，有什么东西，融化了。

一丝欣慰。

一丝愧疚。

一丝……如释重负的温柔。

他的嘴唇，干裂，苍白，无声地动了动。

没有声音发出，但胡小满和杨瑞都读懂了。

通过那口型，她清晰地“听”到了师父在说什么。

“快……走……”

师父醒了。

可他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，不是欣喜，不是重逢的激动，而是让她……快走。

她拼尽一切，九死一生，来到这里，就是为了救他！

他却让她走！

她怎么可能走？

“老头！”杨瑞大叫一声。

他激动得浑身颤抖，泪水糊了满脸，哽咽着，嘶吼着，像一个迷路已久、终于找到家的孩子。

“老头，你还活着，你还活着！”

他挣脱了花念的手，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向祭坛。

他要去师父身边，他要看看师父，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师父说。

“杨瑞大哥，别过去！”

花念再次死死地拉住了他，眼中也噙满了泪水。

她指着祭坛周围，那股由九灵簪散发出的、尚未完全消散的神威。

“那股力量还在，你过去会受伤的！”

大雅宗君的目光，又缓缓地移向了杨瑞，眼中同样流露出一丝欣慰。

他的嘴唇，再次动了动。

“臭……小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