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叫主观臆测。”公安敲敲桌子,提醒道:“但是,既然来到公安局了,那凡事都得看证据。你说她私藏了你大姐的遗产,有没有什么证据?”
冯林氏和冯勇面面相觑,虽然不想承认,但面对着公安,他们实在没法编瞎话说有证据。
冯林氏试图耍赖:“我先前跟我大姐闲聊,我大姐说过,她在冯娟家里当保姆,冯娟一个月给她开二十块钱的工钱。她一个当保姆的,吃住都在主家,根本花不了自己什么钱,她又节俭,这钱一月月的不都存下来了嘛。一年下来,少说也能存个一百多块,现在人死了,这钱肯定还有呀。”
公安又敲了敲桌子,提醒她:“别老是臆测,拿出证据。”
“证据我没有。”冯林氏愤愤不平的说道:“但是公安同志,你得理解我们。我们大老远的从老家来一趟京城不容易,路上耽误了几天,等来到这儿,我大姐的人都已经叫她给埋了。我们寻思着能不能看看我大姐生前生活过的地方,结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心虚,竟然连家门都不允许我们进,我们上哪找证据去。”
“找不着。”
公安闻言微微颔首,转头看向冯娟:“冯娟同志,报案人的话想必你都听见了,对此你有什么话说?”
冯娟平静的回答道:“报案人的话不属实。”
“之所以等人去世之后才通知她们,主要是因为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,冯婶生前没有见她们最后一面的意愿,我尊重冯婶的选择,所以才在她去世之后,按照礼数给老家打了个电话报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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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另外,葬礼也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参加的,当时报丧的时候我就在电话问她了,问她们要不要来京城送冯婶最后一程,他们自己嫌远不来的。”
“现在为什么又来了,完全就是奔着钱来的。”
公安点了点头,又问:“关于对方控告你说,侵占保姆的遗产,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?”
冯娟点头,说:“有。”
“她大姐是因病去世的,得的是肺癌,一发现就已经是晚期了,最后的三四个月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,这里是她的病历和医疗费的缴费账单,请您过目。”
冯娟说着,打开公文包,将公文包里的文件递给公安,让他过目。
“给她治病的这些钱都是我们家出的,没跟她老家的亲戚要过一份。我也承认,她走的时候确实留下了一张存折,但是存折上的钱并不多,用来买墓地都不够,我把存折上的钱取出来,又往里添了一点,在万安公墓那边给她买了块墓地。”
“我说的这些全部都是事实,没有从中昧下一分钱,你们可以随便查。”
公安一张张的单子看下来,发现确实证据确凿,便转过头来对冯勇母子俩说道:“冯勇,冯林氏,依照现有的证据来看,人家确实没有侵占你家亲属的遗产,甚至还出钱给你们家属治病,你们报警搞这一出,属实是有点无理取闹了。”
冯林氏有些不死心,毕竟她们母子俩光是跑到京城路费就花了好几十块钱,啥也捞不着就回去的话,那简直是亏大发了。
便指着冯娟说道:“公安同志,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话,她肯定还有隐瞒,说不定还藏了我大姐别的什么东西。”
公安严肃的说道:“凡事都要讲究证据。你说人家侵占你家亲戚的遗产,但你没有任何的证据,而人家呢?人家可是实打实的把证据都摆出来了。”
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医院缴费单子,说道:“看到这些医院开出来的缴费单子没有?一张就是十几、二十块钱,而这里,足足有一大摞,好几十张。”
“家里的保姆得了病,人家都能这样尽心尽力的给人治,还不能说明人家的人品够硬吗?”
“我说句公道话,有些当闺女当儿子的,知道自己亲爹亲妈得了癌症,都不一定舍得花几百块钱治,直接就拉回家等死了。”
“所以,咱做人得有点良心啊,别不知好歹。”
“人家够仁至义尽了。”
冯林氏还想说些什么,冯勇见状,连忙拉住母亲的胳膊,示意她算了。
“不行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人是在她家没的,不管怎么说,她都得给咱补偿!”冯林氏却甩开儿子的手,坐在地上撒泼耍赖。
但这招在公安局里并不好使,公安直接警告她:“冯林氏,调解结束,你再纠缠不休的话,我是可以采取强制措施的。”
“强,强制措施?”冯林氏懵了,那是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