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鲁连忙调转驴头,一路往东疾行。
“公祺,慢点。”
刘焉被颠的难受,“怎么突然如此急切?”
张鲁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。
“为今之计,只有去成固投孙校尉了。”
“牧伯到成固后,可顺汉水直下荆州,再经水路回到益州。”
“蜀道难行,我等若是走得快,兴许还能抢在敌军前面,回到蜀中,再做打算!”
刘焉听完之后,坐在车内久久不语。
他还回得去么?
诚然,荆州水网密布,水路发达便利,他或许真能抢在汉军前面,回到益州。
可汉军完全可以不用入蜀。
他战败逃亡,蜀地群龙无首,张新手握朝廷大义,又挟大胜之威,只需一封诏书,重新委派一个益州刺史,就能将他统治益州的合法性剥夺殆尽。
蜀地豪强素不服他,定会欣然接受朝廷任命。
到那时,他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?
“唉。。。。。。”
刘焉重重的叹了口气,心中暗道:“要不老夫还是回家养老吧。”
他是江夏人,老家就在荆州。
张新的手暂时还伸不到这里。
他年事已高,又有背疽绝症,没有几年好活了。
刘表也是汉室宗亲,哪怕知道他逃回家中,看在他年老多病份上,想必不会过于为难。
事到如今,刘焉已不敢奢望什么攻入长安,把持朝政之类的事了。
甚至连刘瑁、刘璋等人的性命也没法想了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,随他去吧。。。。。。
他现在只求能平安回到江夏老家,得一个善终。
想到这里,刘焉掀开车帘,看着张鲁奋力挥舞驴鞭的背影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世子多病,汝当勉励之。”
他已经没牌可打了。
唯有把阳城侯的爵位拿出来,诱惑一下张鲁,好让他效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