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近日查案,发现当年失窃的并非普通古籍,而…而是。。前朝绘制的大唐边疆地图。”
“什么?”长孙皇后手中茶盏微微一晃,“此事当真?”
魏叔玉点头:“儿臣已查证,当时追回的只是掩人耳目的普通典籍,真正的地图至今下落不明。而窃图之人,极可能是。。。”
他没有说下去,但长孙皇后已经明白了。
船内顿时陷入死寂。
良久。
长孙皇后才缓缓开口:“青雀他。。。为何要这么做?”
“小婿怀疑,青雀是用那些地图,与高句丽交换辽东地形图。”
魏叔玉沉声道,“渊盖苏文野心勃勃,一直想在大唐内部扶持傀儡。青雀或许是想借外力。。。”
“荒唐!”长孙皇后猛地站起,脸色苍白,“他是我大唐皇子,怎能与虎谋皮!”
激动之下,她身形一晃。魏叔玉赶紧上前扶住:“母后息怒,保重凤体。”
长孙皇后闭目平复许久,才重新坐下,声音疲惫:“你还查到什么?”
魏叔玉将杨万春的供词、白胜的调查结果一一禀报,只是隐去晋王府腰牌之事。
长孙皇后久久不语。窗外春光正好,船内却如寒冬。
“玉儿,你说实话。”长孙皇后看向他,眼中是罕见的凌厉,“若此事坐实,按律。。。该如何处置?”
魏叔玉沉默片刻,吐出两个字:“谋逆,当诛。”
长孙皇后身子一颤,手指紧紧攥住衣袖。
“但。。。”魏叔玉话锋一转,“父皇仁德,或会念及父子之情,从轻发落。且此事牵涉甚广,若贸然揭穿恐引朝野动荡,边境不宁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。。。”
“儿臣以为,当务之急是阻止青雀继续与高句丽往来,切断他们的联系。”
魏叔玉顿了顿,“最好让他早日回鄂州。”
长孙皇后缓缓点头:“你说得对,本宫会找机会与陛下商议。”
说完她死死握着魏叔玉的手,“玉儿,你一定帮帮青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