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叔玉说得直白,“你活着,高句丽王室就还有希望;你死了,那些投降派才能彻底掌控局面。”
高艳丽脸色煞白:“是。。。是渊盖苏文的人?”
魏叔玉点点头,“应该是他派出的人。一来能除掉公主,二来能挑起大唐的动乱。
你如今已是棋局中的一子。想要活下去的话,必须明白此刻的险境。”
高艳丽怔怔地看着他,忽然跪下:“驸马爷,求您教我!”
魏叔玉扶她起来:“公主不必如此。既然陛下准你留在大唐,我自会护你周全。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驸马请说。”
“从今日起,若无护卫跟随,不得离开感业观半步。日常饮食,需经专人检验。”魏叔玉语气严肃,“这不是软禁,是为了你的安全。”
高艳丽含泪点头:“妾身明白。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白胜去而复返,神色凝重。
“老爷,那处宅院。。。”他看了眼高艳丽,欲言又止。
魏叔玉会意,对高艳丽道:“公主先回房歇息吧。”
等高艳丽离开,白胜才压低声音道:“宅院里有七个人,都是高句丽人。我们在院中发现大量兵器,还有。。。这个。”
他递上一块腰牌。魏叔玉接过来,借着月光细看,脸色骤变。
腰牌是铜制,正面刻着“晋王府”三字,背面有一个小小的“治”字。
这是晋王府的通行腰牌!
“确定是晋王府的?”魏叔玉声音发冷。
“千真万确。卑职曾随老爷出入晋王府,见过这种腰牌。”
白胜继续道,“而且其中一名高句丽人招供,他们的头领三天前,曾与一位大唐官员见过面。”
晋王府腰牌。。。
难道真是稚奴?
此刻他在晋王府养病,连门都出不去,怎么可能。。。
除非。。。
魏叔玉忽然想起李治病倒前,王崇真去过晋王府送书。而王崇真后来在狱中自尽,线索就此中断。
如果王崇真送的不是书,而是腰牌呢?
如果李治的病,不单是苦肉计,更是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明呢?
这个念头让魏叔玉背脊发凉。
十五岁的少年,真能有如此心机?
“老爷,现在怎么办?”白胜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