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魏驸马虽为帝婿,但他终究是外臣。如此深度介入宫禁与朝政,于礼制不合!若人人效仿,国将不国!”
褚遂良显然是想将“外戚干政”、“驸马擅权”的帽子,扣在魏叔玉头上。
就在这时。
政事堂外传来清冷又威严的声音:
“褚大夫是在质疑本宫识人不明,还是质疑本宫处置宫务的权力?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长孙皇后在李承乾的搀扶下,缓缓走入政事堂。
魏叔玉则紧随其后,目光如电般扫过在场众人。
“臣等见过太子殿下,见过皇后娘娘!”
长孙皇后抬手虚扶:“众卿平身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褚遂良身上,“褚大人,陛下昏迷前嘱托本宫,若有不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,可临机决断。
昨夜宫外之事,是本宫授意李统领便宜行事。缉拿妖道,是为查明陛下病源;调整辅政,是为避免嫌疑,稳定东宫。你,可有异议?”
皇后亲自出面,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,褚遂良顿时语塞。
他绝不敢直接顶撞皇后,尤其是在陛下昏迷,皇后手握大义名分的时候。
“臣…臣不敢。”褚遂良只得躬身道。
“不敢就好。”长孙皇后语气淡漠。
“陛下病重,正值国家艰难之时,本宫希望众卿能同心同德、共渡难关,而非在此互相猜忌、徒乱人意。
一切政务,暂由房相、魏公、萧公统筹。若有要事,可直接禀报太子。”
李承乾轻咳一下嗓子:“孤最近收到不少折子,都呼吁妹…魏驸马重回御史台。
孤与几位宰相商议后,觉得御史们的提议很合理。魏叔玉…”
褚遂良心里顿时涌起不好的预兆。他之所以与魏叔玉交恶,还不是因御史台的缘故。
御史台有一大半的御史,他们压根没将他褚遂良放在眼里。
之所以如此,与魏叔玉之前给的福利有关,谁都愿意跟有钱的长官混。
“微臣在。”
“孤令你为御史左大夫,加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。”
“啊??”
殿内所有人都懵逼,就连长孙皇后的嘴巴都张得大大的,能塞下根香肠。
贞观时期的宰相,除三省的三个大佬外,其它宰相都属于杂牌宰相。
所谓杂牌宰相,就是加封宰相头衔的宰相,其中以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’为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