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阵!长枪向前!刀盾手护住两翼!记住你们身边的人,战场上,他就是你的盾!!”
……
李德忠的训练极其严苛,甚至可以说是残酷,
但新兵们只是吃不消,却没有人抱怨,镇朔军来到京兆府后征募的新兵,大多都是京兆府的无产农民,或是各地家破人散的流民
这些人见过金人的凶残,他们知道想活着就得杀退外敌
……
贺烽亲自巡视各营,他不需要多说,只是沉默地走过,那身经百战带来的煞气和坚定的眼神,就足以让新兵们感到莫名的安心和鼓舞!
他偶尔会停下,纠正一个士兵的持弩姿势,或者拍拍一个紧张的新兵的肩膀,这种与士卒同甘共苦的姿态,比任何慷慨激昂的口号都更能凝聚人心,
……
另一边,苏锐和董怀安率领的所部人马,已经像两把尖刀,插向了西夏军开来的方向,
同官县外的山道上,苏锐趴在一处灌木丛后,冷冷地注视着下方正在缓慢行军的西夏兵,
西夏军以步兵为主,夹杂着部分骑兵,衣甲不算齐整,行军队伍也显得有些松散,与金兵那种森严的军阵相比,差距不小……
“呸,就他娘的这个德性,也敢来趁火打劫?”
苏锐身边一个老兵不屑地啐了一口,
苏锐没有说话,只是仔细观察着,他发现西夏军的斥候撒得并不远,对两侧山林的警惕性也不高……
“告诉弟兄们,按计划行事,一营,攻击他们的后卫,烧掉辎重!”
“二营,在他们左翼山林制造混乱,弓弩自由射击,盯死了他们的将校和旗手!”
“三营,随我埋伏在前方隘口,等他们前军混乱,趁机掩杀一轮,然后立刻撤退,不得恋战!”
“领命!”
……
刚想跑开去传命的传令兵跑出两步又扭头跑了回来:
“将军,那您那床弩,给您架在哪儿?……”
董怀安满脸嫌弃的一翻白眼,差点让这传令兵气的骂脏话,心中一阵咒骂,这他娘的一触就走的游击战,架了床弩咋带走……
传令兵似乎也在董怀安的面色中找到了答案,自顾自的给自己下了令:
“不架了……收好!嗯……知道了将军”
说着话,不等董怀安张嘴开始骂,已经跑没影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