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殷云澜忽然走近。
牧青白赶忙贴近了浴池的边上,弱弱的说道:
“陛下,君不密则失臣,臣不密则失身啊!还是密一下吧!”
“牧青白…”殷云澜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臣在!”
“假死欺世的把戏很好玩是吧!”
殷云澜咬着牙,声音里有愤怒埋怨,却也有着看到牧青白平安的安心。
牧青白缩在水里:“陛下,实非我愿啊!”
“既然平安,为什么不传讯回京?一定要…一定要为你牵挂之人心碎不可吗?”
“这其中故事太曲折了,很三言两语很难说清啊!不过,是臣的错,臣以为臣这样的人不应该有人会有所牵挂。”
殷云澜又站在黑暗里看了牧青白许久。
“陛下?”
殷云澜转身离开了浴室。
牧青白见状,无心再呆下去了,赶忙擦干净身上的水渍,套上衣服,打开门往外探出个脑袋。
外面的人都撤干净了。
只有几个家仆还抬着一顶暖轿在门口等候。
“牧公子,洗好了吗?”
“秋白呢?去恭送陛下了?”
“是,小姐吩咐我等在此等候牧公子洗浴完毕,送牧公子回屋就寝。”
牧青白哆哆嗦嗦的上了轿子。
不久就抵达了住所。
还是原来的住所,只是好像经过了一番翻修。
侍女解释道:“小姐很早就安排匠人把牧公子的居所翻修了一边,在居所之下修了一个地火龙。”
“自从牧公子离开京都赴齐出使,小姐就一直念叨着等牧公子回来,要是入冬了,怕是会受冻,偏偏牧公子最是受不得冻的人。”
牧青白挠了挠头:“替我谢谢你家小姐。”
侍女笑吟吟道:“还是等小姐回来,牧公子亲自谢吧!”
推开门,果然一阵烘暖迎面而来。
脚下铺了毯子,暖洋洋的,屋内还有一个火炉,显然做足了准备。
牧青白感慨,“终于不用再早上起来发现被子冻得跟铁板一样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