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鸦道人笑了笑,嘴里徐徐吐出两字:
“仲春。”
高夫陷入了沉默。
他的沉默,代表着他的怨念。
但如今什么也做不了的高夫反而比从前要冷静许多,他的脑子渐渐清晰,意识到了团队里出现了细作,眯着眼,凝视着品尝烤鱼的血鸦道人:
“朱白玉……是你们放走的?”
血鸦道人微微摇头。
“有这个打算,但没有周密且容易施行的计划。”
他看着高夫,平静的语气里带着浓郁好奇:
“有一件事我很想知道,你当时真把朱白玉的手脚筋切了?”
高夫反问:
“若不然你以为我在做秀?”
“做给谁看,你么?”
血鸦道人眉毛渐渐皱紧。
“怪事,当真怪事。”
“不是你,也不是我们,难道朱白玉那手脚筋真长回去了不成?”
“我可从未听闻这世上能有什么奇功可以做到这一点。”
他喃喃自语的话音落下,高夫忽然猛地坐了起来,目眦欲裂。
“就是桃竹仙那个贱人!”
“是她给朱白玉缝上了手脚筋,事后担心此举告破,于是恶人先告状……仲春这头蠢驴,居然信了桃竹仙这个女人的鬼话!”
血鸦道人心头微微一动,道:
“天下乌鸦一般黑,她能这么想,便是一开始就对你抱有偏见。”
“你帮我杀了她,不但能出气,还能收获一大笔酬劳,何乐而不为呢?”
高夫斜视血鸦道人,冷笑道:
“我又不傻,杀了仲春,岂不让你们白白占了便宜?”
血鸦道人:
“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,帮我们,你不吃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