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遐蝶拉开足够的距离,他才若无其事地站起身,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“咦?”遐蝶放下双臂,紫晶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好奇,仔细地打量着他,仿佛在观察什么稀世奇珍。
“阁下为何…真能免疫我的……”
“停,打住。”
颜欢抬手,做了个阻止的手势。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但我懒得解释。”
“你实在闲得蛋疼的话,可以去找昔涟探讨一下人生哲学。”
……
三天过后。
奥赫玛城外的联军主营帐内。
气氛压抑而焦躁。
空气中弥漫着皮革、汗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。
“该死!怎么还没传来那丞相暴毙的死讯?!”
拉冬的白发元老狠狠一巴掌拍在粗糙的木制桌案上,震得上面的地图和酒杯一阵乱晃。
他对着周围坐着的、来自各个城邦的将领们大声咆哮,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对面人的脸上:
“我看哀地里亚的家伙全是一群怂包软蛋!就想跟在我们屁股后头捡现成的便宜!”
“派一个女人去刺杀就算了,这都多少天了?连个水花都没冒出来!一点进展都没有!”
“长老,您说…”一名来自面容精悍的将领摸着下巴思索道:
“有没有可能…那个丞相其实已经死了?”
“只是为了稳定奥赫玛的民心军心,所以才秘不发丧,没有将这件事公布出来?”
另一人接口道:“稳妥起见,不如我们再派一队使者,以其他名义前往圣城觐见一番,探探虚实。”
“若是那位丞相不敢出面,或者找各种理由推脱,那定是哀地里亚的圣女已经得手了!”
“那派谁去?”
拉冬元老眯起浑浊却精明的眼睛,如同审视猎物般扫视过全场众人。
在座的各个都是各大城邦有头有脸的人物,不是统帅便是贵族。
这么多天过去,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这支所谓的盟军,就是冲着攻打奥赫玛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