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伙歪头思考片刻,突然把玉佩往嘴里塞。
易年眼疾手快,用精血点在了它的额头。
小家伙晃荡几下,沉沉睡去。
易年将树洞封上,轻轻一拍,开口道:
"是生是死,看你造化…"
目光望向前方,那里应该有一片草原。
果然…
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,像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刮过易年的脸颊。
站在沼泽与草原的交界处,靴底还沾着未干的泥浆,却已经冻成了坚硬的冰壳。
可眼前的草原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。
那些曾经能没过膝盖的茂密青草,如今只剩下枯黄的残茎。
在积雪中支棱着,如同大地伸出的绝望手指。
易年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。
缓慢地向前走去,靴子踩碎积雪表面那层薄冰,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。
没有妖兽,没有大雨。
没有了当初熟悉的一切。
继续往前走去,又发现了一处不同。
眼前一片被暴力翻搅过的土地,显然不仅仅是普通争斗能造成的痕迹。
忽然,一道突兀的凹陷引起易年的注意。
蹲下身,拂开积雪,露出了下面焦黑的土壤。
指尖轻轻触碰那些结晶化的沙粒,是高温瞬间灼烧留下的痕迹。
这种程度的破坏,至少需要归墟境界的全力一击。
"这…"
易年喃喃自语,声音被寒风撕得粉碎。
直起身,目光扫过整片区域。
雪层下隐约可见数十处类似的凹陷,呈放射状分布,像是什么人在这里引爆了数十颗火雷。
随着步伐深入,更多细节浮现出来。
被连根掀起的草皮形成直径十余丈的圆形空地,边缘处散落着兵器碎片。
一截断剑插在冻土中,剑穗上的青玉珠子已经蒙上厚厚的冰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