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随我回一趟牧州,王爷同样给你们留了些许钱财。”
“不说大富大贵,至少能衣食无忧。”
“不许拒绝,不然王爷会不安心的。”
宰锐庭知道王爷将整座王府值钱的东西全部都卖掉了,包括王府。
而王爷和小姐南下之时,什么也没有带走。
他迟疑片刻之后,不想辜负王爷一片苦心,轻轻点头。
“好。”
赵牧收到了刘闵的来信,信中其实没有什么,就只是几个名字而已。
他怔怔看着北方,呼出一口浊气,像是身上的担子一下轻松了,也像是心情沉到谷底。
过了许久许久,他方才呢喃自语。
“子良呀,还是你聪明,先走一步。”
“老伙计们,终究是还是本王愧对了你们。”
身后传来了老管家的声音。
“王爷,陛下带着礼部尚书和国子监大学士登门提亲了。”
赵牧淡淡回道:
“嗯,知道了。”
今日红灯笼一直从宁王府挂到一字并肩王府,就连中间的道路都是用红毯全部铺成。
顾邺亲率首辅蔡伦、礼部尚书虞浩及其几位国子监大学士从宁王府出发,去往一字并肩王府。
按理来说,以顾邺的身份,大可不必亲自走一趟,蔡伦代行已经是皇恩浩荡。
他之所以亲自走一趟,除了对这门亲事的看重,其次便是想替赵牧撑腰正名。
虽然北方大捷,赵牧的名声有所好转,可许多人还是对其畏之如虎,担心他自囚长安不过是缓兵之计。
或许赵牧压根不在乎名声好坏,可作为一国之君,他不允许功臣流血又流泪。
赵牧不在乎,那些活着以及战死的北境将士在乎。
他们不会愿意看到大将军宰长安被人戳脊梁骨,不愿听到还有人骂大将军是反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