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谨停下脚步,看着湖面上的涟漪,心境也如同涟漪一般起伏不定。
他定了定心神,回过神来。
“澹州那边情况如何了?”
澹州虽小,不过事关严党与新锐派权力角逐,不可小觑。
“陈利的大军已经整备完毕,看样子随时要对东州动手。”
“北玄驻守东州的是蔡京的无罪军,据说都是囚徒组成,极其凶悍。”
“不过好像最近出现了些许问题,因为蔡伦的缘故,原本的无罪军主帅宋健彰被排挤出无罪军,让蔡京上位。”
“因为此事,无罪军内部已经矛盾重重。”
无罪军内部有没有矛盾严谨不关心,他关心的是陈利能不能顺势拿下东州,以便在朝中给自己谋取主动权。
“我希望能在瀛洲使团进入魏国前,攻下东州,这样我们便可压吴名和刘琦一头。”
“你告诉陈利,要兵给人,要钱给钱,我的要求只有一个,攻下东州,谋求滁州。”
“好的老师。”
半个月后,驻守东州的无罪军突然内乱,要求撤掉公子爷蔡京,让宋健彰继续出任无罪军大将军。
陈利瞅准时机,八万大军分三路进攻东州。
正在内讧的无罪军没有丝毫抵抗之力,一击击溃。
短短数日,陈利便占据了东州各处要地。
陈利站在原本的东平王府门前,‘东平王府’的金色匾额已经不翼而飞,取而代之的是东州将军府。
他眼眶通红,泪流满面。
“爹,你看到了吗,孩儿回来了。”
“这才是开始,将来我定要杀回长安,拆了他顾家的门楣,夺了他顾家的天下。”
这一年,对于陈利来说,宛如一场梦境。
如日中天的陈家,如今只剩他一个独苗,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寄人篱下。
不过现在他夺回东平王府,一切屈辱也该结束了。
“来人,将这牌匾额拆了丢进茅厕。”
“见我东平王府的匾额重新挂上。”
东平王府还是原来的东平王府,只是东平王不是北玄的东平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