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地拥抱了白光,在她额头上印下郑重的一吻,又凝视了摇篮中的女儿许久,仿佛要将这一幕永远刻在心里。
“等我回来。”他对着泪光闪烁的白光,再次许下承诺。
再次面对永恒灵神那古老而冰冷的石门真身,陈平的心境已然不同。
没有了彷徨,只剩下钢铁般的意志。他朗声道:“永恒灵神,我,陈平,自愿献祭我所拥有的完整‘轮回大道’之力,换取进入永恒神界的资格!”
“收到请求……”石门发出低沉的嗡鸣,表面的符文依次亮起,“正在向‘泛位面巫师协会’进行权限申请与链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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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之后,“申请已通过。确认献祭物:轮回大道本源。开始剥离……”
“呃啊——!”陈平猛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,感觉仿佛有无数根无形的丝线,正从他的灵魂最深处、从他存在的根基上被硬生生地抽离!
那种力量流失的空虚感,远比肉体上的痛苦更加难以忍受,仿佛整个人的本质都在被瓦解。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,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。
曾经浩瀚如海、支撑他无数次逆转时间的轮回之力,正迅速离他远去,最终化为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流,被石门彻底吸收。
当剥离结束的刹那,陈平感觉前所未有的虚弱,但也有一种奇异的“轻松”,仿佛卸下了背负万古的枷锁。
“通道开启。”古老石门缓缓洞开,门后是一片无法形容的、扭曲变幻的光怪陆离之境。
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,将陈平瞬间吞噬。
“哗啦——”
仿佛穿越了无数层粘稠的介质,又仿佛只是一瞬。
当陈平重新稳住身形,脚踏实地时,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悬浮于无尽虚空中的古朴石台之上。
脚下,是汹涌澎湃、望不到边际的法则能量海洋,浪花翻滚间,似乎有无数世界在生灭。
浩瀚、古老、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,让他几乎窒息。
而在石台的对面,不知何时,悄然站立着一位女子。
她有着一头流瀑般的璀璨金发,碧蓝的眼眸深邃如星空,容貌精致得不似凡人,气质超然物外。
她的穿着打扮与陈平所知的所有文明风格都迥异,充满了异域的神秘感,而最让陈平心悸的,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若有若无、却仿佛能轻易撼动宇宙根基的力量波动。
那是一种本质上的高位阶压迫感。
更让陈平瞳孔收缩的是,他刚刚失去的轮回大道之力,此刻正化作一个微缩的、不断旋转的金色星河,温顺地悬浮在这位女子的掌心之上,如同一个精致的玩具。
女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平,稍倾,用一种空灵而悦耳,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开口道:
“我是泛位面巫师协会的芙兰巫神。依照古老的等价交换原则,你献祭的这份‘轮回’本源,品质尚可。现在,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些合理请求。”
她轻轻抬手,示意陈平:“说出你的愿望吧,来自低维世界的陈平。”
陈平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与对未知环境的本能警惕。他将早已思虑过无数遍的预案清晰道出:
“尊敬的芙兰巫神,我的请求主要有两个。第一,我希望获得一枚‘世界之种’,用以在未来开辟一个属于我们文明的全新世界。
第二,我渴望获得能够正面击败乃至消灭‘仙庭’与‘魔界’的力量,为我的族人和世界争取真正的自由与生存之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