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天一只觉得头疼,真的就跟跗骨之蛆一样了。
……
这两天里,我哪也没去,一直都待在曹天一的家里,而陈庆之则是一直跟着曹天一,暂时充当了曹天一的司机。
基本上曹天一去哪里,他也去哪里。
两天后。
曹天一带来了王斌的住址,住在温哥华西区的一个别墅里面,晚上12点后,王斌基本上都会回那栋别墅睡觉休息。
在知道王斌住址后。
我在曹天一家的客厅里一言不发的足足坐了一整天,我知道我的性格,不够好,也不够坏,很多事情决断上有些优柔寡断。
哪怕是去年在云龙山上的事情。
我也是被动去反击的。
很少去主动反击一个人,或者去找谁报仇。
因为有一个叫理智的东西一直会在我的耳边鼓噪,不停地跟我分析各种利害关系和后果,等“理智”分析完了。
原本因为极度愤怒激起的怒火也慢慢冷却下来了。
人活着嘛。
哪能随着自己心意,一直一意孤行?
只要在这个社会上生存,那就一定得遵循社会的规则,不然结局只有一个,那就是走向毁灭,而近几十年来,不遵循规则的人,无一例外,结局都是毁灭。
但现在不一样。
现在我想任性一次,我想单刀直入一次,快刀斩乱麻,用最直接的方式去解决心里久久放不下来的仇恨。
夜色越来越深。
我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然后看向曹天一:“我对这边的路不熟,你跟我走一趟。”
“哥,你放过我吧,你这不是拉我下水吗?”
曹天一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,忍不住对我说了起来。
我语气不变的看着曹天一:“这次过后,我们的事情一笔勾销。”
曹天一闻言简直疯了,早这么说,那前些天他特意回国把那个叫陈燕朵的人给找出来,而搭上了几百万,白搭上了?
但曹天一也知道现在跟我讲道理讲不通,只好反问:
“那要事发呢?事发,我不就完了?”
“事发,你就说我胁迫你的。”
说到这里,我顿了一下,眼神渐冷,盯着曹天一语气没有波动的说道:“或者你可以选择拒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