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执法堂的老爷子晏平山挂了,或许能继承他的防御法衣。
正所谓,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。
但没想到晏平山身子骨很硬朗,陆缺回到执法堂,他还在夙夜奉公,核查执法堂的卷宗。
陆缺不由感觉惭愧,打了个招呼,连忙从偏殿溜走。
今晚是师侄王盐值夜,一过拐角,正好撞见了,这小子胸口塞得鼓鼓囊囊,走路东张西望,一看就没干好事。
陆缺抬手敲王盐脑门:“做贼去了?”
“是师叔呀,吓我一跳。”
“怀里揣的什么东西。”
王盐聪明伶俐,一看就是往后能升上去的那种人,连忙掏出怀里东西,但见是个黄色油纸包,用细绳绑着,他解开绳子,剥开油纸,双手递向陆缺。
“烤羊肋肉!刚刚我去弟子堂巡逻,走到虎头崖,有个看起来三百斤的小胖子,正在狂炫吃食,我为了他形象着想,教训了他一顿,把他还没动过的烤羊肋肉没收了,本来也是想孝敬师叔的。”
“你真是人才,供职于执法堂,还能刮出来油水。”
“还不是师叔您教导有方。”
陆缺笑着瞪了王盐一眼:“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搜刮低阶弟子吃食。”
“呵呵…”
“下回注意。”
陆缺把烤羊肋肉重新包好,收进自己咫尺空间,义正言辞的警告一句。
王盐点头:“是是是。”
“没事,我走了,修行上有什么困惑,去请教你严师叔,皮子痒了,到暗堂找你扈师姐。”
王盐拉住转身欲走的陆缺。
“师叔先别急,有事,您过来了,省的我再去枣花岛跑一趟,有人找你,现在在礼贤院等着。”
“谁?”
“您相好的。”
“别胡扯。”
王盐笑了笑:“一个落魄青年,筑基境界,名叫许望归,不知道哪个宗门的,好像是个散修。我在执法堂见到他,心里还纳闷儿,师叔怎么会认识筑基散修。”
陆缺目光指向王盐,略微正色几分:“师侄,你现在修为已经很高,也有身份,但不能因为这些就看不起别人,咱们参合宫不是这样的门风。”
“是。“
“那个叫许望归的青年,哪儿来的?”
“没有说,看的出来是初出茅庐,人戒备心很强。”
“你去忙吧,我到礼贤院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