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骑校尉路车儿偷看了一眼,其余俩叛将的尸体,脖子喉结处被划开一道嘴唇深的伤口,汩汩往外冒血,
路车儿在心中暗骂燕仓是个畜牲!下手真他娘的狠!
又暗道,
“人是真死透了!娘的!也不能豁出去两条命陪着卫将军作戏啊!
平时还真没看出这两人要反,早不反,晚不反,偏挑这个时候反!
这不是害人吗?!
以前老子无拘无束,以后要被人管着了!”
其余校尉与路车儿的想法大差不差,
人人二千石,升无可升,不被人管着多逍遥自在!
空降个大领导,谁受得了?!
况且,
卫青一直治军严整,好日子是不可能再有了!
偏偏这个关节,谁都说不出什么,
杨仆面色为难,
“卫侯,陛下病重,这个时节,您将南军整为一只,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?”
卫青觑了杨仆一眼:“那你说,什么时候才算是合时宜?”
“末将想着,还是等陛下龙体痊愈,再奏请陛下此事不迟。”
“是啊,卫侯。”
“您都把我们兵符解了,合军的事,就再说吧。”
“现在确实不合适。”
杨仆所言于情于理,
陛下诏命,让卫青来解兵符,这没得说,可诸军合兵是卫青自己定的,
南军是京城区域外围的最后一道关防,处于京师的咽喉处,卫青所举,不是大忠就是大奸,趁着陛下病重合兵。。。。怎么都说不过去吧。
可卫青到底是卫青,
他怕被扣上大帽子吗?
轻飘飘看了杨仆一眼,
“你们没了兵符,在军中无职,只是听命行事的士兵,真出了什么事,陛下怪罪下来,也是由我顶着,怪罪不到你们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