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将军、路将军,”太子进直入正题,“京中需镇,还望二位将军勒好兵马,拱卫皇宫。”
边说着,太子进边打量着二将,深长宫内的刘进没见过此二人几面,赵将军还能因霍去病的关系偶尔得见,路博德则屈指可数,只听其名不见其人。
卫伉与李陵一般,身形瘦长,豹背猿臂,一套皮囊就是为弓马而生。
赵破奴、路博德则不同,每一块肌肉虬实,如小山般鼓起,撑得朝服要炸开,扑面而来的压迫感,
太子进在心中喃喃道,
“此等虎豹,非要如父皇般真龙才压得住。”
二将齐声应道,
“是!殿下!”
赵破奴嗓音壮雄,震得宫内顶部藻井内绘着的莲花似活了,跟着颤动摇曳,
“赵将军应得有力,定不会辜负陛下、殿下之意,殿下可以放心了。”
东方朔在旁含笑。
赵破奴觑了东方朔一眼,赵破奴最看不上这些读书人,特别是整天嬉皮笑脸的东方朔,没好气道,
“早些日子陛下就找过俺,俺也不是蠢牛,虎贲营跟着换防了三四次,最后又回到了原驻地,俺明白是何意。。。。陛下对俺有知遇之恩,就算没将军的干系,俺也对陛下效死力,俺是个粗人,不把忠孝挂在嘴边讲,和你们读书人不一样!”
被赵破奴殿前顶了一通,东方朔不怒反笑,他犯不着和赵破奴一般见识,
在心中暗惊道,
“原来陛下早就安排好了!对赵破奴、路博德已安抚过了。。。是陛下早就知道自己病了?还是说,误打误撞和什么事搅在一起?”
刘据圣心难测,东方朔不能深思。
赵破奴发作的突然,显然超出太子进所料,一时间太子进劝也不是、喝也不是,路博德见状道,
“此为宫内,是你喧哗之地吗?”
赵破奴斜睨了路博德一眼,
“期门、虎贲为宫内两臂,俺犯不着和你说,各行各的事,俺不管你,你也别管俺!”
路博德怒哼一声,
二人都曾是霍去病校尉,他不比赵破奴是霍去病亲将,路博德和赵破奴还差着一层,
陛下忽得病倒,让每个人都紧到了极点,脸上尽是烦躁色,
“殿下,末将领命了。”
路博德恭敬道。
“哦,好,你们去吧。”
“是,殿下!”
赵破奴和路博德齐退去。
望着二将健硕背影,刘进不无担心道,
“他们听进去我的话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