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值郡公,统一后怎么也值个国公。
栾信也是一众元从之中唯一没爵位的。
当年众人对这安排都十分不解,一度还引来不少朝臣非议,暗中猜测栾信是不是已经失了圣心,不然怎么连一个最低的九等县主都没有——县主本为县男,但考虑到这个县男性别归属太明显,对其他有资格加封县男的女官女将不太友好,便有礼官提议改为县主。
其余爵号皆可做中性称呼,无需改。
至于旧朝中亲王之女的县主被占用的问题,康国那时的亲王就一个元亲王,还是鼻嘎大点的小孩子,后来直接从元亲王被册立为储君皇太女,亲王之女啥的,未来有了再说。
唯有几个机灵的嗅到了真相。
栾信的爵位早给出去了,只是不在他脑袋上罢了。要是问问顾池,顾池心情好或许还会透露一点内幕——改元至今十多年,主上隔三差五就要盯着秋丞长子几眼,不是怎么看重这位,而是要吹毛求疵,挑出对方身上错处。
这错处还要不大不小,够她削对方一等。
偏偏秋丞这个儿子属乌龟的,能憋。
人家在朝中也没实职,偶尔上朝当个背景板,回家关上门就过小日子,约束姊妹兄弟以及膝下子女,乖乖夹紧尾巴做人,逢年过节去栾信府上拜码头……啊不,探望他义父。
能撑到现在才被削,很厉害了。
顾池看着都替这个倒霉鬼感觉累。
他甚至暗搓搓提醒主上还有其他门路。
这样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啊。
还不如栽赃嫁祸,只要栾信不知道就行。
沈棠一本正经地道:【那不行,我不能在同一个坑栽两次,我就要等他主动犯错。】
必须是秋丞长子主动犯错,不能有任何外力引导,更不能是她或者其他人栽赃嫁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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钓鱼佬的耐心,从来都是充裕的。
看,这条鱼钓了十多年,不就上钩了?
沈棠前脚收到消息,后脚就欢天喜地将栾信喊过来,面对面商议一下啥封号更合适。
栾信:“可是——”
沈棠按下他的手:“没有可是。”
栾信:“……”
他对上主上炯炯有神的眸,后者兴致勃勃问他:“公义可有喜欢的字?要是一时半会没想好,我让礼部去给你拟定?唉,可惜只是一个郡公……单字封号不够,要不双字?”
双字其实也很好。
栾信:“……”
他是看出来主上不容违抗了。
要是继续拒绝,倒霉的大概是他义子。